樱桃糖浆

我要在这里访寻几滴露水,
给每朵花挂上珍珠的耳坠。

—— 【楼诚/荣霖】凛冬与春晓-荣霖篇 1

 荣霖篇无数可能之一

  《鲜花奉与爱人》(1)

  Warning:权力的游戏AU。不要在意名字。BE,相爱相杀,家族矛盾,有点点修罗场的感觉。荣意视角。私设无ABO状态下,凡是家中另有兄弟繁衍香火的,男男可以结婚。

 

  时至今日,依然有只被岁月染上锈痕的胭脂盒摆在临冬城城主、北境守护者的床头——即我的床头——家兄荣石生前的床头。它工艺精巧,哪怕多年过去,每每捧起它我依旧能清晰地嗅到桃花的香气、春天的味道。桃花,那娇嫩脆弱的粉色花朵并不能在临冬城开放,此处,唯有枯败的树木守护着皑皑白雪,幽而深远的地窖里,静静安眠的我的兄弟们则守护着这城堡与他们的子民。然而,从胭脂盒里捕捉春天的绚丽与恬静并不是我的兄长保存它的唯一原因,但那是一个相当久远的故事了。

 

  彼时的荣家和明家尚未撕破脸面,如同两只张扬跋扈的狮子牢牢占据维斯特洛一方宏伟的土地。而数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则牢牢占据我们的目光,我们从寒冷的北方乘船来到温暖的君临城。以我为首的姑娘们穿上色泽鲜艳的裙袍,薄纱如晓雾,丝绸如细流。至于我的兄弟们——尤其是我的兄长,则驭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在大会上披荆斩棘,狠挫其他家族武士们的锐气,直夺那爱与美的花环*。男人们欢呼狂喜,做出种种逾矩之行,温柔的未婚妻们也没有多做责怪;女人们尽其所能卖弄风情,或为了那花环的最终归属权,或是情不自禁被狂欢迷倒。

 

  观众席中,只有一个人不太相同。

 

  那是一个出自明家旁系的小少爷,不是骑士、不是爵士,是一位优雅而脆弱的公子,犹如一株桃花,细长美丽,苍白的面庞上那双鹿眼旁,总有迷人的粉色红晕。他的膝头往往安静的俯着本写着歌谣的书,他瘦削的肩膀总是挺得笔直。他的身边总是陪伴着一位年轻女士,但我想她大抵是身份不如这位小少爷高贵,亦不是他的情人,大抵是位关系亲密的朋友。他们谈北境人不感兴趣的音乐、诗歌、神话和歌谣中传颂的浪漫又悲伤的爱情故事。偶尔,那位女士亦会把目光投向战场,随我们一起为得胜的勇士欢呼,在荣树的那场,尤甚。但这位小少爷只是在做自己的事,仿佛这场大会与他无关。

 

  但,总是有例外的时候,我的女伴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许一霖——即那位小少爷的名字——总是在我的哥哥出战时抬眼偷瞧,满面红晕。我的哥哥,谁不注意他呢,就连男人也愿意雌伏在他身下,这是我所骄傲的。一匹来自北境的傲慢的实力雄厚的狼王,强大而壮健,英挺而高贵,日光也要从他那惯着的黑色软甲上反射出粼粼光点——谢天谢地,来了南方,他总算脱下了黑色貂皮。因此,我对这件事并不注意,且为这件事感到惋惜。因为我的哥哥即将与东方守护者方孟亭的二儿子方孟韦联姻,方二少爷在上一场战斗中大败我的兄长,但我并不感到遗憾。方孟韦温柔且不失道义地从地上扶起我的兄长,所有人都在为他们欢呼。即使后来有一位带着面具的骑士击败了方孟韦夺得了花环,把它碾在脚底,我的哥哥和方孟韦依旧是彼时君临大街小巷最引发热议的话题。

 

  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假如可以忽略我兄长在经过观众席角落时对许一霖轻言的那句话,声音太轻了,只不过我恰巧留心才听到:“很抱歉,没能将爱与美的花环献给你。”

 

  但我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即使我出于淑女的礼仪没有回转过去。我的余光瞥到许一霖那皙白而长的手指搭上我哥哥的手,相携而去。我的哥哥面上有着与他惯有的北境凛冬般冷酷面容不符的深情。多年后我回想起这段往事,愤怒的原因大抵还要归结于此:兄长对未婚夫的背叛,而背叛意味着失去方家这个强有力的联盟;兄长对北境的背叛,来自明家的许一霖毫无疑问是北境人常年厌恶的敌人,即使那些仇怨已经是数千年前的故事了。这一举动只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知晓,我兄长常年积攒的威望与爱戴会毁于一旦。而这许一霖,他有什么好?他不是维斯特洛人崇尚的骑士的翩然与英伟,而如此宁静,如一泓清潭,一株桃花,在春天中渐渐让人忘却。

 

  后来,当北方与南方重修旧好,我亦有机会与当初陪伴许一霖、险些成了我弟媳的女士结交,在权力中浮沉多年的我们少了当初的锋芒,留一份惆怅默然相对。

 

  “我是否有幸知晓,家兄与许少爷是如何相识的?”

 

  “喔,”她的手伏在膝头,她的眼神凝望大海,那里再不会有一支主船船头站着我朝气蓬勃的兄弟的北境船队出现了,“那是个很短、很有意思的故事,值得在歌谣里一写。事实上,我宫邸的吟游诗人们早已把它传唱,您愿意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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